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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人是位布衣老者,指尖捻起茶匙的动作轻如拂尘。他总说茶有性情,需知时节、懂水土,更要惜缘。案上的茶器各有故事:粗陶盖碗来自景德镇的老匠人,青瓷公道杯是旅途中偶然所得,连竹制茶则都透着经年摩挲的温润。
三五茶客围坐,看热水注入时茶叶舒展的姿态,听壶盖轻响如自然私语。从明前茶的鲜爽聊到岩茶的岩骨花香,话题随茶汤渐浓,最后都化作唇边回甘。
昔日割麦,不是五更起,就是半夜睡。那时生产队大集体,起早是为了抢地块。有的地块,麦中的草少,割起来容易些,速度自然也快些,挣的工分就多;有的地块草多,这多的草又不一而足,有芦芽、节节、灰条、刺杆等,割起来镰刀爱老,还扎手,大家都不愿去操练。那时割田,最怕的就是没有一把锋利的镰刀。睡晚就是避开太阳的爆晒,为了多出活。后来,一著名的老“五更”贪多,率全家人早早下地,割得天昏地暗,谁料天亮,才发现割错了麦。原来老“五更”一时心急,把别队的地认作了自家的地,结果是割了白割。从此,大家割田,再不早起晚睡。
我只是一杯杯地喝着这菊花茶,并没有太多的感受。仅有的也只不过是每一遍泡茶时,开水一入杯中,菊花便绽放时莫名的感动和茶留口中微苦的惬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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